
瑞麟的一招“妓女送礼”,让古平原从功臣变成了随时可以抛弃的替罪羔羊。
古平原帮两江总督瑞麟出了个主意:整顿秦淮河的风月场所来振兴南京经济。为了让这件事传遍全城,古平原还设计让瑞麟为一位去世的青楼女子题写挽联。
瑞麟转头就使出一记“回马枪”——他让秦淮河上一百九十多个堂子里的女人,成群结队地往古平原家里送礼。这场面看似风光,却让古平原的母亲看出了端倪,她担忧道:“我儿被人当枪使,出事便是替罪羊。”
瑞麟这一手“道谢”,玩得实在是高。表面上,他是以秦淮河全体商家的名义,感谢古平原出了个好主意,让整个行业重现生机。
展开剩余83%实际上,瑞麟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,搞活秦淮河风月场所这个主意,是古平原出的。南京城的经济若是因此恢复,功劳自然是他这位两江总督的;万一将来朝堂上有人拿这件事攻击他,他就可以把古平原推出去顶罪。
古平原的母亲,一位经历世事的老人,一眼就看穿了这其中的危险。她从瑞麟带着古平原去秦淮河(即便是为了公事)却让古平原担名的那一刻起,就警觉到这位总督大人是在把她儿子当“盾牌”和“刀”使。
瑞麟对古平原的“赏识”和“重用”,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惜才。九帅把古平原“推荐”给瑞麟,本意是让古平原看住江南的粮食。
瑞麟却直接派人把古平原全家老小九口人,从安徽接送到南京。他知道古平原新婚,还没来得及入洞房,甚至特地在船上布置了新房,还准备了烟花,让古平原夫妇倍感仪式感。
这一切看似礼遇有加的背后,实则是将古平原全家作为“人质”软禁在南京。瑞麟的用心很明确:你古平原的才干我要用,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,就是押在我手里的“保证金”。这让古平原在行动和道义上都无路可走,只能横下一条心,辅佐瑞麟解决南京的困境。
瑞麟的权术智慧,在应对京城首富李万堂之子李钦的行贿时,展现得淋漓尽致。李钦奉父命南下接管盐场,带着一百四十二家盐场的地契和二十万两银票,背后还有权倾朝野的恭亲王撑腰。
当李钦悄悄将银票塞给瑞麟时,瑞麟面不改色,当场唤来师爷笔墨伺候。银票还没焐热,他就挥毫写下“今收到义商李钦捐赠纹银二十万两”的收条,并敲锣打鼓地将李钦作为“热心公益的民营企业家”刻上功德碑。
这一招堪称官场艺术的巅峰。瑞麟既守住了国家利益的底线,又让李钦的钱“有来无回”,变成了治理秦淮河、修缮书院的公款,轻松化解了李家的银弹攻势。
盐业是国家的命脉,也是江南财富的重中之重。淮盐产地的价格每斤仅两三文,运到城里就飙升至六七十文,三十倍的暴利远超其他行业。在乾隆年间,盐利年入可达两千五百万两,几乎相当于国库岁入的一半。
瑞麟到任后,面对的是李万堂战乱期间低价收购的一百四十二家盐场,企图垄断两淮盐业的局面。瑞麟曾对古平原坦言:“把国家的税赋交到一人手里,这是要动摇国本。”
他坚决拒绝将盐业经营权交给李万堂,而是引入古平原来制衡李家。瑞麟将对抗李万堂、夺回盐业控制权的重任,交给了古平原。
他甚至让古平原和李钦这两个本是竞争对手的人,一起去负责修筑海塘的工程,既解决了民生问题,又让二人互相牵制。
在这场复杂的权钱博弈中,李万堂的布局同样深不可测。他表面上是打压古平原,实则暗中欣赏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的商业天赋。
有分析认为,李万堂派养子李钦来江南做盐业生意,表面是争利,深层用意之一,其实是让李钦作为古平原的“磨刀石”。通过让李钦一次次败给古平原,李万堂在心理上完成了对李家的隐性报复——用自己流落在外的儿子,击败李家悉心培养的继承人。
李钦成为了这场复杂博弈中的悲剧角色。他是李万堂的亲生儿子,却得不到父亲真正的栽培与认可,反而在一次次竞争中成为衬托古平原的配角。当他怀揣二十万两银票踏入两江总督府时,满怀的是向父亲证明自己的渴望,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棋局中的一颗棋子。
古母,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,以其经历风霜的敏锐,看透了瑞麟布下的局:让古平原和李钦兄弟相争,斗得两败俱伤,或许正是瑞麟愿意看到甚至暗中推动的。
她深知,在瑞麟的棋盘上,古平原和李钦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。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,古母不得不采取行动。
她联合廖先生、常四等同样关心古平原、且对洋人经济侵略有切肤之痛的老辈人,主动对李钦的商业行动进行阻击或施压,目标非常明确:削弱李钦的竞争力和威胁,迫使李钦知难而退,或者至少让古平原在争斗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,从而降低古平原执行瑞麟任务时的风险。
古母的“下手”,是在她洞察了瑞麟的冰冷算计、看到了兄弟相残的悲剧可能之后,所做的痛苦而果断的选择。这并非出于对李钦个人的恶意,而是一位母亲在险局中保护儿子的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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